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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城市探索】

紀錄片導演 記錄高雄

  影像、照片,記下一幕幕歷史的場景,在眾人的記憶中流轉。有一群手執攝影機的導演,用影片說著自己所看到的高雄故事。他們或許成長於斯,或從他方來這裡找尋真正的生活,又或許以外來者全新的角度,找尋出各自與高雄交織的故事。這群紀錄片導演,記錄著我們熟悉或陌生的高雄。

紀錄片新生代導演許慧如。(圖/許慧如提供)
紀錄片新生代導演許慧如。(圖/許慧如提供)

<定居者與城市的對話>
拍自己的生活 許慧如

  以陪伴父親走完抗癌之旅的過程,拍攝成《黑晝記》一片,獲得2009年女性影展最佳影片獎的許慧如,從現在精神奕奕開懷大笑的臉上,很難想像三年前拍攝《黑晝記》的同時,她一邊拿著攝影機,一邊與父親、還有自己的癌症搏鬥著。

  屬於紀錄片新生代導演的許慧如,是百分之百的高雄人,除了大學求學與短暫的實習工作外,她的生活幾乎全留給了高雄。在高雄成長的記憶深深影響了許慧如拍片的角度,就讀台南藝術學院音像紀錄研究所第一次掌鏡拍片時,她即選擇了在新堀江商圈從事生意年輕人的人生問題,作為《奶油蒼蠅》影片的主題,接續的幾部影片,仍持續地呈現高雄的人、事、物。

  走過了父親癌症過世、自己罹癌、抗癌,與相戀十多年的男友結婚成家,並生下健康寶寶的許慧如,談到每個人生階段的改變,影響到自己對生命的態度與拍片的想法。「當媽媽之後,開始會去想,我拍的片是要留給我的小孩看的,希望他能夠透過媽媽與爸爸一起拍的片,找到家的故事」。目前協助公共電視進行那瑪夏風災紀錄片拍片外,慧如也與先生共同規劃拍攝平埔族的故事,「我老公有著平埔族的血統,在小朋友出生後,我更能感受到生命傳承的意義,所以想要記錄屬於我們生活的一切」。

<黑晝記>記錄許慧如陪伴罹癌父親走完人生旅程。(圖/許慧如提供)
<黑晝記>記錄許慧如陪伴罹癌父親走完人生旅程。(圖/許慧如提供)

  走出《黑晝記》中,陪伴父親走完人生最後一程的女兒角色,許慧如以更加堅毅的母親角色,在父親留下的老公寓中,繼續為女兒、為老公,拍著屬於下一個人生階段的高雄故事。

用鏡頭陪伴高雄 蔡一峰

  在高雄居住二十多年的蔡一峰導演,對他來說,這裡是走過人生重要歲月的第二個故鄉。「高雄與自己的個性相契合,讓我從台中到這裡後,就離不開了」。曾是記者的身分,讓蔡導演的紀錄片,多了一份社會議題探討的嚴肅與陪伴城市的關懷。

對高雄有深厚情感的蔡一峰導演。(圖/涂毓婷攝)
對高雄有深厚情感的蔡一峰導演。(圖/涂毓婷攝)

  用鏡頭陪伴高雄,為城市的弱勢發聲,是蔡導演拍攝紀錄片最主要的想法,這個精神也確實貫徹到他的作品當中,如一系列探討高雄勞工狀態的影片:《有電危險》、《南台灣勞工列傳》等。看似嚴肅的蔡導演,在問到為何將工作室設在左營一條狹小巷弄內的老透天厝,才真正地了解到蔡導演內心細膩的情感,「這裡離藍約翰的爸媽家很近,我可以就近照顧他們」。藍約翰,是蔡導演2001年紀錄片《奇異果》的主角,一位類風濕關節炎與眼盲的多重殘障患者,但是他不向命運低頭,用不便的四肢打起爵士鼓,成立國內第一支以身心障礙者為主的樂團—高雄市奇異果樂團,而在藍約翰去世後,蔡導演甚至將工作室移到離藍家最近的地方,陪伴著藍爸爸藍媽媽至今。

<有電危險>一片獲得2009勞工金像獎一般勞工關懷獎。(圖/蔡一峰提供)
<有電危險>一片獲得2009勞工金像獎一般勞工關懷獎。(圖/蔡一峰提供)

  採訪當天,工作室內還在不停地剪接後製那瑪夏風災紀錄片,蔡導演一邊看著螢幕,一邊說著深入那瑪夏各村拍片的過程。「這部片原本預計是拍三年,現在重建工作要延長到2014年,我們會一起陪著這些居民,一直到政府的重建工作完成。這部片不是要呈現多少的重建成果,我只是想要讓所有人知道在這段日子中,山裡的人怎麼走過來,也讓他們知道,有我們一直陪著他們」。

關注台灣弱勢族群的顏蘭權導演。(圖/莊益增攝)
關注台灣弱勢族群的顏蘭權導演。(圖/莊益增攝)

<不同的角度 看到新的高雄>
為這裡留下些什麼:莊益增、顏蘭權

  「想要為台灣留下些甚麼」這是導演莊益增、顏蘭權兩人拍片的共同理念。以《無米樂》一片,讓更多人了解台灣農民處境的這對紀錄片導演夫妻檔,結束橫跨60年台灣史詩紀錄大片《牽阮的手》長達4年的拍片與製作工作後,去(2010)年9月從台北移居高雄。

  問到遷居到高雄的理由,莊導演開玩笑的說著:「我們是來高雄賺錢的,因為拍《牽阮的手》把錢都花光了,要賺電影上映的費用跟生活費。」本身是高雄人的顏導演目前在高雄的學校教課,帶領年輕的學生拍片,一方面傳承自身的經驗,另一方面,希望讓台灣的影像教育持續在高雄扎根,讓高雄擁有影視大城的環境之外,再增加人才培訓的內涵。

莊益增導演。(圖/ tintincai提供)
莊益增導演。(圖/ tintincai提供)

  在高雄居住近一年的時間,兩位導演目前還忙於《牽阮的手》今年11月全台上映的細節,而常常北高兩地往返奔波。這樣忙碌的生活當中,他們也嘗試著從高雄的生活中找到日後拍攝的新題材。長期居住在台北,這段時間在高雄生活,高雄人的直率親切,再度喚回同為南部人的兩位導演深藏在回憶中的溫暖印象。莊導演很開心的形容著:「這裡的人都很粗魯,但不是讓人感覺不好的粗魯,是一種真正感情與沒有過度矯飾的人情味交流。」

今年即將上映的<牽阮的手>有考據詳盡的動畫。(圖/莊益增提供)
今年即將上映的<牽阮的手>有考據詳盡的動畫。(圖/莊益增提供)

  高雄的好天氣與好環境,不時地觸動兩位導演的靈感,問及是否有拍下一部片的計畫時,莊導演認為高雄特有的勞工議題、工地工人等相當吸引他的注意,兩位導演將繼續從高雄的生活與城市故事中,找尋著下部撼動紀錄片界的新作題材。

為原民發聲的馬躍比吼導演。(圖/方昭禪攝)
為原民發聲的馬躍比吼導演。(圖/方昭禪攝)

 在拍片中 找一種改變的可能:馬躍‧比吼

  提到馬躍‧比吼(Mayaw‧Biho)導演,第一浮起的印象,是招牌的捲髮加上圓圓總是帶著真誠笑容的臉龐,但是一提到原民議題與拍片,幽默風趣中帶有深刻批判的言談,更加令人印象深刻。

  長期關照著原民文化的馬躍導演,讓自己的影片,成為直接呈現原民在名字、語言、部落文化、傳統習俗中,不斷與社會拼鬥爭取空間的對話舞台,「對的事情一定要去做,才有改變不對現況的力量」。

<山裡的微光>片段。(圖/馬躍‧比吼提供)
<山裡的微光>片段。(圖/馬躍‧比吼提供)

  今年7月完成的新片《山裡的微光》,用近兩年的時間,貼身拍攝一位重返高雄那瑪夏區,用盡心力陪伴族人,重建自身部落文化的女人-達卡努瓦工作站站<山裡的微光>片段。(圖/馬躍‧比吼提供)長:阿布(女吾)。全世界僅存400人的卡那卡那富族(Kanakanavu),是一個少為人知的部落,長期以來被歸為鄒族,而阿布(女吾)的小小希望,就是讓所有人知道Kanakanavu就是Kanakanavu族,不是布農族,也不是鄒族。這樣的文化重建工作,在莫拉克風災過後更顯艱困,馬躍隨著阿布(女吾)的腳步,走過返家必經的破碎山路,與河爭道的河床便道。路程中的驚險,讓以為早已習於崎嶇山路的馬躍,再次感受到部落居民對於重返家園需求的急迫與期望。

雖然崎嶇不安,卻是部落居民回家唯一的路。(圖/ FiFi攝)
雖然崎嶇不安,卻是部落居民回家唯一的路。(圖/ FiFi攝)

  《山裡的微光》呈現出馬躍想要說的許多困境,在山上的人們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,在山下的我們無法了解的真實情況。因交通的不方便延遲就醫,讓阿布(女吾)一次次撥著最不想打的愛心棺木電話,一次次紅著眼眶送走比自己年輕的靈魂。馬躍默默地拍著這些心情,希望讓這份影片中的真實沉重,可以成為改變的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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